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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明朝败家子》
简介:弘治十一年。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此时朱厚照初成年。此时王守仁和唐伯虎磨刀霍霍,预备科举。此时小冰河期已经来临,绵长的严寒肆虐着大地。
入坑指南:
在第一眼看到朱厚照的惨状,方继藩已经在心头咯噔了一下!
心里条件反射地冒出了两个疑问,是什么事东窗事发了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吧?
说起来,方继藩觉得自己是了解弘治皇帝的,在他看来,弘治皇帝虽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却也算得上是一个慈父,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下如此黑手的。
吊在树上的朱厚照,此时口里正哇哇大叫,哀嚎道:“父皇,真是方继藩说的,他说能长出瓜的,就一定能长出来……”
吊得高的人,自然看得也远,朱厚照定睛看到了方继藩,连忙大叫道:“父皇,你看,方继藩来了,来了,不信,你问他,哎哟哟……别打,别打了,方继藩真来了。”
弘治皇帝气得双目发红,回眸一看,果然见方继藩正一脸死灰的站在他的身后。
弘治皇帝的脸色倒是稍稍缓和了一些,道:“你来。”
完了,准没好事啊。
他满心的忐忑不安,上前去,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朝弘治皇帝一笑,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吾皇……”
“少来!”弘治皇帝口里呵着白气,似乎方才运动量大,所以浑身冒着腾腾的热气:“太子说,是你怂恿着他种这劳什子瓜的?你给朕从实招来!”
“不是怂恿,是合作!”吊在树上的朱厚照又大叫道:“方继藩的本事,父皇是见过的,哎哟哟,他说能种出瓜,肯定能种出来。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没有胡闹,儿臣……”
“住口!”弘治皇帝顿时旋身,狠狠地瞪着朱厚照,声色俱厉,鞭梢指着朱厚照:“朕还就不信了,方继藩会教你做这等糊涂的事,你不但胡闹,竟还说谎,今日若是不让你吃一些教训,朕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方继藩心里沉沉的,却还是很有义气地道:“陛下,当真是臣让殿下一起种瓜的,这叫大棚,只要保持……”
朱厚照一听,终于松了口气,老方还是讲义气的,他忙道:“父皇,儿臣可曾说错?”
谁料,他原以为是救星来了,哪晓得弘治皇帝更怒,比起刚才,已经是气得瑟瑟发抖。
只见他的手飞快地又挥动了长鞭,啪的一下,鞭子再次狠狠地抽挞在了朱厚照的身上,朱厚照顿时痛得哇的又滔滔大哭起来。
弘治皇帝怒不可赦地厉声道:“真真是逆子!荒唐胡闹不说,还糊弄朕,糊弄朕倒也罢了,竟还让方继藩来为你圆谎,你以为朕是什么,朕就这般愚不可及吗?朕会不知道这是方继藩想要替你解围?大冬天的种瓜,毁了这么多的花石,世上可有你这般糟践东西的?还满口谎言,朕……朕现在还在呢,朕倘若有一日不在了,你这逆子,天知道要做出什么来!”
圆……圆谎?
方继藩瞳孔收缩。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一起和朱厚照挨揍的准备。
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是……这圆谎是什么鬼?
朱厚照哀嚎了一阵,见父皇丝毫没有心软的征兆,反而是扑哧扑哧的喘气,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心里凉凉的。
只见弘治皇帝冷笑道:“冬天种瓜的事,你当方继藩和你一般,他就算再胡闹,再荒唐,都比你这逆子聪明十倍、百倍,否则你教一个贡生给朕看看?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胡闹倒也罢了,朕看你年幼,尚且还情有可原;可你这般抵死不认,便是错上加错,还想将方继藩也拖下水来,你……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方继藩的脑筋总算转过弯了。
他算大抵明白了,弘治皇帝自然是不相信这大雪纷飞的天里能种出瓜来的,同时,他也不相信这是方继藩怂恿的。
为什么呢?
想来是因为会试吧,欧阳志三人高中,顿时震动京师,也让弘治皇帝重新审视起方继藩,似乎对方继藩,只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别人家的孩子啊。
方继藩的出现,非但没有让弘治皇帝息怒,反而是火上浇油。
这倒便罢,而最可怕的却是……
呃……
方继藩往深里去想,顿时恍然大悟,一场会试,不是更加证明,棍棒底下出才子的理论正确吗?
可为何朱厚照没有成才,还如此荒唐、胡闹、扯谎呢?
自然是因为打的还不够多,揍的不够狠。
再加上科举一场弊案,本就令弘治皇帝心中不痛快,偏偏朱厚照还撞到了枪口上,这种种因素加起来,朱厚照这顿狠揍,真的一丁点都不冤枉啊。
可怜的朱厚照还是不明就里,气得要快要昏死过去了,嘴里还在痛哭流涕地道:“父皇,当真是……”
“混账!到了如今,还要狡辩,你要气死朕吗?”弘治皇帝彻底的震怒了,提鞭便又是一阵痛打。
朱厚照嗷嗷直叫,身子悬在半空扭曲。
方继藩吓得后襟都被冷汗湿透了。
别人家的爹……真狠哪。
可听着朱厚照凄厉的惨叫,他还是忍不住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这确实是臣怂恿太子殿下做的,请陛下责罚,太子殿下,是无辜……”
话还没说完,一道冷芒便自方继藩面上扫过,令方继藩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谁料弘治皇帝叹了口气,这带着冷锋一般的眸子,软化了下去,道:“你不必为他搪塞,朕自己的儿子,朕岂会不知?这样荒唐的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你哪有如此的不堪,若当真不堪,也成不了三个贡生的授业恩师。朕知道你们二人感情深厚,你方继藩想要为太子代过,可这逆子,真真是……”
不说还好,这一说,弘治皇帝顿时心底深处又腾起了团团焰火,握着鞭子的手,青筋爆出,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深吸一口气:“这个逆子,平时就是打得少了!”
“……”方继藩已经无言以对了。
想不到,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上了一个台阶。
想来在陛下心里,已经不再将自己视为荒唐的‘臭小子’了吧,甚至是已成了一个有才华,且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至少,在陛下心里,他方继藩是万万不会做毁坏花石,卸了琉璃,在这大雪纷飞的天里种瓜的事。
方继藩还能说什么呢?
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为朱厚照默哀了。
好在,弘治皇帝似乎打的也累了,鞭子一丢,道:“让太子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过失,再来请罪,若是还执迷不悟,哼!”
偏生朱厚照是个顽固到了极点的人,口里大叫着:“就是种瓜啊,儿臣和方继藩一起种的,方继藩说能种出来,就定能种出来,父皇……儿臣……”
方继藩长叹了口气,世上少了一个太子,人生真是寂寞啊。
结果……其实已经可以料定了。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情绪的弘治皇帝,霎时火起,亲身弯腰捡起了鞭子,紧接着,便又是一阵阵的哀嚎。
鞭子有一个好处,尤其是软鞭,它能将人打的皮开肉绽,却不至伤筋动骨,因而可以随意发挥,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大抵只是自由搏击的范畴。
方继藩觉得自己已经救不了朱厚照了,蒙着眼睛,眼不见为净,本少爷晕血!
…………
小半时辰之后,在詹事府左春坊的明伦堂。
经过一场狠揍后,总算消了点气的弘治皇帝正跪坐在这,前来当值的左春坊、右春坊的翰林官们,得知了大清早所发生的事,个个噤若寒蝉,面容肃穆,不过……
看他们如丧考妣都向弘治皇帝请罪,痛陈自己对太子疏于教导的模样,方继藩甚至心里在想,他们的心里,一定是带着喜悦的。
弘治皇帝此时心里无比惆怅,命人斟茶递水,等刘瑾小心翼翼地来禀告:“禀陛下,太医已来了,太子殿下已在寝殿治伤,想……想来……想来无大碍。”
“嗯。”弘治皇帝板着脸,淡淡的颔首。
不过似乎眼眸的深处,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可有什么法子呢,实在太荒唐、太胡闹了,简直就是将朕当成了傻子,这就算了,竟然还死不认错,真是一身的臭毛病,不打不成啊。
他抬眸,看了詹事府里的上下诸官一眼,突的道:“王卿家。”
王卿家,便是王华,乃是詹事府少詹事,主要负责右春坊,位列杨廷和之下。
王华出来,行礼道:“臣在。”
弘治皇帝呷了口茶,舒了口气,勉强地笑了笑,眼中不禁有了几分羡慕之色,脑海里想的,又是别人家的孩子啊!忍不住道:“听说你的儿子,此番会试名列第四?青年俊彦,让人好生羡慕。”
第四名的乃是王守仁,他的考卷,弘治皇帝是亲自看过的,确实是文采斐然,虽然少了欧阳志、刘文善二人文章的老辣,也少了唐寅文章中的那股子巧劲,却也不失为良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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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覆汉》
简介:努力闻达于诸侯,以求苟全性命于乱世!作为一个遗腹子,公孙珣很早就从自己那个号称穿越者的老娘处获取了人生指导纲领。然而,跟着历史大潮随波逐流了一年又一年,他却发现情况渐渐有些不对了!
入坑指南:
“都解决了吗?”当日晚间,位于辽西柳城西侧四十里处的莫户部中,回到家的莫户袧蹲坐在温暖的火堆前,已然是换了一个表情。
“按照兄长的吩咐,全都杀了!”随着这句话,黑影中走出一名额头带着疤痕,看起来比莫户袧要雄壮多的鲜卑大汉来,也是蹲到了火坑前。“其实兄长,咱们人多,没必要先灌醉他们的,那可是部落里仅存的两坛好酒……”
“少废话,酒有人命值钱吗?”莫户袧摸着自己那已经处理完毕的面部伤痕,表情很是淡漠。“脑袋都割了?”
“全都割了。”
“那些个卑贱牧民呢,没手软吧?”
“没手软,也全都按照兄长的意思砍了。”鲜卑大汉面目狰狞。“兄长你就放心吧,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下手很稳,消息绝不会外泄的。”
“那就好,那就好。”莫户袧略显疲惫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群狗奴欺人太甚,我也不想这么干的。毕竟大家都是鲜卑人,咱们檀石槐大汗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说这个了,首级收拾好,也藏好,你偷偷的亲自送到柳城,到那里就去找安利号的掌柜,把这些脑袋卖出去。这一仗可是他们安利号少东亲自打得,首级必然是能换功劳的,他们肯定舍得花钱买。”
“那咱们换些什么回来?”大汉满脸期待。
“当然是粮食、麻布了!”莫户袧无语至极。“不要想着换酒,大冬天的,那玩意对部落没用处!”
“兄长都能用马匹换步摇冠,还弄丢了……为何不许我换两坛酒?”这当弟弟的当即不满了起来。
“行吧!”莫户袧听到自家弟弟这么说也是无奈,而且想起那丢失在营帐中的漂亮步摇冠就更是忍不住心疼了起来。“不过只许换两坛!不要拖时间,咱们兵分两路,你明天一早就出发,带人护送首级去柳城。我呢,且等一等,明日估计会有人从卢龙塞那里逃回来,我收拢几个人以后,就带着他们护送柯最阙大人去慕容寺……”
“兄长。”一旁鲜卑大汉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你说要护送谁去慕容寺?”
“当然是柯最阙大人。”莫户袧转而又自得了起来。“他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作为,清醒后只会把我当做救命恩人。而你去汉人那里卖首级,我就送他回本部……两边通吃,这才是叫生意的高手!”
“可是……”
“可是什么?这主意不好吗?”
“主意是好,可是,可是柯最阙大人的脑袋都被割了啊?!”
“什么玩意?!”莫户袧惊得脸上的伤口都绽开了。“谁的脑袋被割了?那可是檀石槐大汗亲自任命的大人!谁敢割他的脑袋?!”
“我亲自动手割的啊?”大汉的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不是兄长你说的吗?这些人给你气受,所以一个不留!既然一个不留,我自然就全都替你宰了!”
“我……你……”莫户袧张口结舌,半响方才说了一句话。“你靠前来。”
鲜卑壮汉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
“再往前来!”莫户袧突然笑了一下。
这壮汉见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犹豫,而是直接来到自己兄长最跟前。
“把你脚上那安利号的硬马皮鞋子给我脱掉。”
壮汉依言而行。
“递给我。”
壮汉哆哆嗦嗦的递了过去。
“你个贼胆包天的蠢驴!”马皮鞋子在手,莫户袧忽然变色,然后直接狠狠的把鞋子抽到了对方脑门上。“从今日起,你就叫莫户驴好了!”
遭受家暴的,不止是莫户驴这个当弟弟的,远在卢龙塞里,公孙珣那个当儿子的也不过是多熬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而已。
“公孙珣,你哪来的胆子?!”
话说,卢龙塞里,带着酒肉财帛前来慰劳军队的公孙大娘这边和公孙昭匆匆打了个照面,就直接领着一群侍女冲入了公孙珣的房间,而且一进来就鸡飞狗跳,气势汹汹,惊得公孙珣差点要直接跳窗户。
得亏这是五丈高的楼中,所以窗户开的小,不然这破书这时候就能合理完结了。
而另一旁,见多识广的公孙越直接把头一埋,呼啦一下就窜出门去了,原本留在这里喝热汤的程普、韩当二人见不是事,也不敢再留,而是跟着公孙越就狼狈逃窜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母子二人和一群面无表情的侍女了。
“说,谁给你的胆子领着三十个人就劫营的。”一副标准汉代贵妇打扮却又戴着一副奇怪黑框眼镜的公孙大娘根本没理会那几个逃走人,而是直接在窗前揪住了自己的独子。“来的路上老娘就听说了,三十人死了十七个,不差你这第十八个你知不知道?说,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
“努力闻达于诸侯,以图苟全性命于乱世!”公孙珣身高八尺,此时被自己亲娘揪住头发,只好弯腰低头,而他一边眼睛四处乱转,一边却也张口把自己亲娘的语录给背了出来……实在是听得太多了。“母亲大人在上,我知道错了!”
“我问你呢,谁给你的胆子去玩什么三十骑劫营的?”公孙大娘气急败坏,直接把自己儿子推到在地上。“公孙昭那个软蛋领兵你还敢出头?你以为你是甘宁啊,人家甘宁那种武勇都还百骑劫营呢,你三十?!你说你,你要前天夜里直接死了,我这十八年的苦岂不是白熬了?”
说着说着,这位纵横商场十余载,向来与辽西各路豪杰谈笑风生的公孙大娘竟然掉起了眼泪,还不得不拿下最宝贝的黑框眼镜交给一旁的侍女,让侍女赶紧用细麻布轻轻的擦拭起来——没办法,据说这是天底下独一份的,真要是坏了那公孙大娘可就成睁眼瞎了。
公孙珣赶紧跪倒在地:“母亲大人,前天晚上其实没那么凶险……不瞒您说,还真是那个甘宁给了我劫营的勇气!”
“你还敢贫嘴?!”公孙大娘立即收起眼泪变了脸色。
“真不是贫嘴。”公孙珣委屈的不得了。“母亲,刚才跟阿越出去的那两个,一个叫韩当,一个叫程普……韩当提议劫的营,程普领步兵接应的,按照当年你那个说法,这俩人不是比那甘宁还排名靠前的吗?跟着他俩,我怕什么啊?”
公孙大娘为之一愣:“韩当和程普?哪个韩当和程普?”
“就是那个韩当和程普。”公孙珣看到有戏,赶紧跪在那里忽悠了起来。“再说了,所谓三十骑劫营不过是宣传,用娘你的话说,就是为了打广告而已。其实,领头的三十多个人不过是做箭头的,卢龙塞里足足一曲两百精锐骑兵就跟在后面,然后程普又领着小一千步兵紧随其后。敌营那边呢,还不到两千杂胡,还大部分都是那种没什么衣甲的,就是……就是穿脏羊皮袍子的那种鲜卑人……母亲还记得柳城那边那个当二道贩子的莫户袧吗?就是你说挺有商业头脑的那个,敌营里全都是那种货色,我前天夜里撞见他还专门他放他一条生路呢!”
公孙大娘稀里糊涂的在案几边坐了下来,然后若有所思道:“这……一千步兵,两百多骑兵,都是卢龙塞里的精锐,去夜袭打两千不到莫户部落那种杂胡,倒也说的过去。可是前锋也太危险了吧?三十个死了十七个总是真的吧?这里面还有咱们家的宾客,你还让我替你抚恤,总不是假的吧?”
“不是说了吗?”公孙珣无可奈何。“我一直跟那个韩当韩义公的,他箭术厉害的很,从头到尾我就没遇到过危险,其他人遇难估计也是夜里落了马,被踩死烧死的……这就跟前几年的瘟疫一样,纯属概率事件,躲不掉的。”
“是吗?”
“是!”公孙珣趁机起身道。“而且再说了,我都十八了,边郡中人,躲不掉这种事情的。前年夏天,阳乐城被鲜卑人围住,我才十六,当时不照样以郡吏的身份上城墙,然后还在城头砍过人吗?你当日还说砍得好,是得锻炼一下,今天怎么又受不了了?”
公孙大娘听到这话,却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听明白了,你的话里不尽是真的,但唯独这道理算是说对了,往后这种事情躲不掉的!有点名气和本事,说不定还更对头一点。只是,瓦罐不离……瓦罐不离井口破,你得答应你娘,不能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乱来,你又不是赵子龙!说起来,也不知道这个赵子龙到底在常山哪儿,估计还没长大,不然给你拉拢过来做保镖多好?为娘穿的是早了点,这三国豪杰都还没冒头,不然就给你凑个豪华保镖阵容了……”
“是是是!”公孙珣忙不迭的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根本没去听自己老娘到底在说什么。
“也罢!我一个妇人,不好呆在这要塞里太久,你赶紧让那个……那个程普韩当一起进来见见面,也算是‘升堂拜母’,帮你拓展一下人脉了,反正这玩意跟‘握手言欢’一样不花钱的。”话到这里,公孙大娘又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不过程普跟韩当不是东吴的开局阵容吗,怎么会都在这卢龙塞里?莫非我人进了更年期,脑子也糊涂了?”
那韩当还在咱家商队里贩过马呢!
公孙珣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但面上却一言不发,反而加快脚步,赶紧逃出生天去了。
“太祖少孤,为母所抚,爱敬尽于事亲,故以孝名闻与郡中。”——《旧燕书》.卷一.太祖武皇帝本纪
第三本:《官居一品》
简介:
数风流,论成败,百年一梦多慷慨有心要励精图治挽天倾,哪怕身后骂名滚滚来。轻生死,重兴衰,海雨天风独往来。谁不想万里长城永不倒,也难料恨水东逝归大海。
入坑指南:
绍兴府试的考场设在府学宫,府学宫占地百亩,考试条件非常好。但也存在与县学同样的问题……考场坐位依然有好有坏,有的坐位光线不是很好,有的坐位风比较大,所以大家都希望能占个好点的位置。
这时候考场开了门,第一个县开始点名。其它县的考生便纷纷找到考场的差役,拿出银子来请他们将考篮先放到考场中位置好的桌子上。按惯例这代表已经有人占了这个坐位了,等他们进场之后,只要找到自己的考篮,坐下来就可以了。
但差役们这次没敢收钱,他们满面遗憾道:“府尊大人有吩咐,必须按照卷上编定坐号,入场对号而坐,否则取消本场考试资格。”考生们这才死了心。
五千童生分成十组入场,到天光大亮时才领到答题纸全部入场。沈默的运气终于回来了,他的座位是三排六号,三六一十八,不但吉利而且位置绝佳。
坐在位子上,他发现前后左右一个都不认识,不由暗暗高兴道:‘可以清心考试了。’县试时监考不严,身边的考生纷纷小声问他如何破题,让人不胜其烦,据说府试的纪律要求也一样宽松。
只听周围嗡嗡声不绝于耳,大概又是些‘都是难兄难弟,待会互相帮助!’‘不给我看的话,小心出去废了你!’之类的考前交际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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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默吃掉一个肉火烧,所有的考生终于都坐好了。
这时考场大门缓缓关闭,落锁后竟然贴上了封条。看到这一幕,考生们不由心中打鼓,暗道‘不会要动真格的吧?’
正在众人胡思乱想间,便听一个男声拖长音高叫道:“知府大人到!”
只听一片稀里哗啦声,考生们纷纷起身,向着正殿的方向施礼。那知府大人走到殿前,却也面向正殿,给此地的主人……孔圣人上了三柱香,然后带着考生一道三叩首,这才转过身来。
学生们又给他行礼道:“学生拜见知府大人。”
“免礼,都坐下吧。”知府大人的声音十分清越,富有魅力。
沈默觉着这声音十分耳熟,便趁着坐下时抬头望去,不由小吃一惊,只见那站在正堂之前,头戴金顶乌纱,身穿绯红四品官袍,胸前补着云雀的官员,竟然是他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师叔——唐顺之!
考生们也抬眼偷瞧府尊大人,一看到那身绯红不由倒抽冷气,要知道虽然按照洪武旧制,知府就应该是四品。但自从成化年间以来,巡抚负责制逐渐成形。到嘉靖年间,巡抚已经凌驾于三司之上,成为名副其实的一省之长。原本的三司已经变成了部门性的地方权力机构,品级自然要低于巡抚大人……巡抚虽然本身没有品级,但必定挂着某部侍郎或者佥都御史衔……像浙江巡抚就一般挂兵部侍郎,正三品。
因此吏部在给浙江官员授衔时,便将从二品的布政使,降成了从三品;正三品的按察使,降成了正四品,连带着知府也从正四品降成了正五品……
但这位新来的唐府尊,竟然是个四品官,这其中真正意味着什么,考生们不知道,可他们朴素的认为,这说明府尊大人肯定很牛!
于是乎肃然起敬,不敢因其面生而稍有轻慢。
穿上官服之后,风流名士唐顺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唐府尹。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并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只听他声音凝重道:“诸位,本官浙江兵备副使兼绍兴知府唐顺之,也是今年府试的主考官。”浙江兵备副使是个四品官,所以唐顺之胸前补了云雀。
场中鸦雀无声,只听唐知府沉声道:“毋须讳言,我浙江现在的头等大事便是备倭,尤其要防备倭寇趁各府集中人力府试时发动袭击,所以本官奏请提学大人,仿效院试例,将本年府试缩短为一天。礼部已经批复下来,同意并令沿海六省全部照此办理。”明初虽然很忌讳前元这个‘省’字,但到了嘉靖年间,只要不是正是行文,即使官员也用‘省’来代替那拗口的‘承宣布政使司’。
考生一片哗然,有性急的便高声道:“这不合规矩!”
嘈杂声刚起,便听守卫考场的官兵齐声低喝道:“肃静!”圣人考场见不得兵器,要不非得有水火棍戳地面的‘轰轰’声。
考生一下安静下来。
“战时权宜便是规矩!”唐知府沉声道:“如果不满意可以退出,明年再来考过。”说完嘴角浮起一丝坏笑道:“如果明年倭寇平定的话,想考多少场都是可以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考生们还能说什么,只能低头认命。
“现在发考题。”唐知府沉声下令道。便有一队官差,将装着考题的信封,按序号发下去。只听唐知府高声道:“本官共出了九套题,保准你们每人拿到的题目,跟前后左右皆不相同。所以诸位,请专心答自己的卷,不要交头接耳,也不要偷看别人的卷子,因为那样没用……”说着声音转冷道:“当然更不能偷看小抄,只要有一点违纪,立刻逐出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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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题一发下去,考生们哪有功夫理会聒噪的知府大人?都紧张的打开信封,抽出自己的考题。
沈默看自己分到的考题,乃是一大一小两道四书题。大题是道一句题,曰‘道之以德’;小体是个截搭题,曰‘皆雅言也叶公’,很显然大题考功底,以理真法老为重,小体考思维,以破题恰当为重。
便趁着一开始脑子清醒,先看那小题‘皆雅言也叶公’,他得先看出这莫名其妙的句子是怎么生出来的,然后找到其出处……这哪是考死记硬背啊,简直就是智力测试嘛!
寻思片刻后,沈默在前四个字后面加个点,将句子断为‘皆雅言也’、‘叶公’,便可断定这两句都是《论语.述而》,前者是第十五篇的最后四个字,后者第十六篇的开头两个字。不由暗叹一声道:‘我这师叔真是个天才!’
因为截搭题虽然广泛应用,但朝廷从未正式承认这种出题方式,如果碰到看你不顺眼的御史,参你一个‘割裂经文’的罪名,那就得乖乖引咎辞职。但再找茬的御史,都拿这位唐知府没有办法……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出的是截搭题,但人家这六个字却分明是连着的,不信回去翻翻书,看看是不是紧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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