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口细,总是走在前面选那嫩的草,那么认真地咀嚼着,就像小学生第一次完成作业。”捧着诗人李汉荣《总有喜鹊待人来》中这篇《野地》,人仿佛也跟着来到了地里。在这里站在树下,欣赏满眼的各种鸟类,有黄鹂、云雀、麻雀,各种鸟儿来这里,好像在开早会似的,一阵叽叽喳喳后达成了共识后,才去找中午的吃食。
站在林子里,脚下就是草儿,牛儿、羊儿看到了,都跑来吃,看到人来了,小羊还用犄角跟人表示亲昵,而这时候刚好走来一只大黑牛,看到它爬坡困难,诗人赶紧帮忙拉了一把,牛儿甚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野地的边缘有一块菜地,里面种了包菜、南瓜、西瓜,这里还有条河。
穿过这片《野地》,我们看到了《堂哥李自发和牛》,堂哥留给诗人zui深的印象居然是给牛过生日,真是人间一大奇闻,可是细细想来,却是堂哥表达对这一年以来牛对自家贡献的感激。
如果你是农村人,如果你曾经需要依靠牛儿耕种,那么这种感情就很容易带你回到那个时候,那个天地间,一头牛,一个人,牛在前,人在后的农耕生活。修补地球并不是件高大上的职业,但却是这个世界zui纯朴的工作了,因为他们都需要和天斗智斗勇,才有了我们现在的农历,和各种与农业有关的谚语。
比如说:”立秋下雨万物收,处暑下雨万物丢“,说的是雨水在不同时节对作物的影响,一旦雨水下得不是时候就是伤害,”春雨贵如油,多下农民愁“就是说得很明白了。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后,诗人就带我们来到了厨房,说起厨房,菜板肯定是免不了的,在《柳木菜板》中,诗人回忆了故乡的柳树,这里有他的童年,也有自小在农村长大的你我的童年,爬柳树,有带点征服的味道在里面,可更大的好处是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比如远处的乡亲在地里劳作?鸟儿飞到了哪里?顺便再哼几句不成调的歌儿。
因为农村分田,这棵柳树刚好挨着是诗人家的田埂,于是就分给他们家,可是由于柳树太老了,又有些妨碍庄稼生长,于是父亲不得不选择将它砍了,但砍之前,他还特意祭拜了土地,因为万物皆有灵。
当年的人们都很淳朴,特别是农村人,对生灵的那种敬畏,对于年轻的一代是无法理解的,不过随着岁月的增长,经历了一些事情,曾经觉得父母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的事情,中年的我也慢慢能够理解一些了
柳树砍下来后,父亲用它做了几个案板,自留一个,其它都给了儿女,诗人虽然住在城里,但也给了他一个,他就用这个菜板,切菜、切肉等等,可是切着切着,案板就一次比一次薄了,某一天,他忽然觉得,菜板不就是自己与故乡的链接吗?于是他不ren再下刀了,洗干净后,挂在书房的中间,看着它,就想起了父母,看到了故乡,看到了那片土地。
《总有喜鹊待人来》这本散文集,是我国诗人李汉荣,通过对故乡各种人物、事物的回忆,而写成的,里面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有的是诗人发自内心对故乡的那种深深的眷恋,那种从小在农村长大后,因为某种原因离开故土后,对故乡深深地思念。
如果你这个时候刚好有时候,不妨拿起《总有喜鹊待人来》,也跟随着他,到诗人的故乡走一遭,领略一下陕西勉县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