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

老房子忘记是毁约最好的闺蜜诗小辑

发布时间:2023/7/9 14:22:45   
北京中科中医院 http://m.39.net/pf/a_5252031.html

老房子:四川西昌人。中国作协会员,四川省文联、作协全委会委员。诗歌发《诗刊》、《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歌月刊》、《诗探索》、《草堂》诗刊、《读诗》、《四川文学》等国内外报刊,入选《夏天还很远成都

巴黎》中外诗人作品集《中国新诗.短诗卷》《中国年度诗歌精选》《诗探索年度诗选》曾获《星星》诗刊主题征文二等、三等奖,“红花郎”杯全球汉语诗歌拉力赛月度冠军,首届全球“杜甫诗歌奖”当代原创诗歌大赛总冠军等奖项。

《清明是一列疾驰的动车》

清明是一列疾驰的动车

方言们氤氲祭祀

残留的古韵

黏住一叠一叠纸钱

慢慢撕扯

钢筋水泥起伏的壮阔

不能像香蜡一样点燃

结痂的雨

硬生生被塞进双肩包

拉杆箱拖着夕光的站台

一半阴一半阳

《月亮你这个随意搬动的道具》

苏轼把中秋月吟成了相思的绝唱

摄入千年馆藏

情感薄如透视的杯壁

挂不住醇黄的酒和清醒的夜光

离高楼越来越远

远得随意在手机上刷屏

离茅屋越来越近

近得在新版线装书里嗅不出秋风的痕迹

来,把一个复制品定期展出

月亮你这个随意搬动的道具

《鸟鸣、眼皮和长翅膀的它们》

清晨,鸟鸣准时跳进眼皮深处

幽会。忘记

是毁约最好的闺蜜

理由充分,或完全不可理喻

规律要遵循,有时未必

人间可以创造奇迹

比如她和她的闺蜜何等默契

再比如夏蝉

越是聒噪,越是心烦

舒适的标准似乎就只闪现在麻烦制造者一对薄翅里

还比如吸血不发声的母蚊子

餐桌上突然而至的绿头苍蝇

蝴蝶的翅膀一旦煽起凡尘,抖落

即一个所谓效应

见与不见

不会像放之四海的真理

心知肚明的话

一脱口,随时可能响起一声闷枪

击中天籁

趁眼皮和嘴唇尚未张开,梦游

最好呈弹性地进行

而不像蝉蜕将来的脆裂

《我想去把鸟鸣捧回来》

我们去鸟鸣

——去和它们交流

它们无拘无束,我们异想天开

它们有世上最尖锐的嘴,最不知疲倦的喉咙

而这个世界上

只有这些各色的喙有益无害

能够撬开最坚硬的灵魂

在神灵面前婉转

不要再依赖人机对话

语言和语言何其差异。同一种语言

尚且词不达意,冲突甚至上升到肢体

成为议会大厅椅子、茶杯们

民主程度最高的语言

不同语言的表达更加诡吊

面部丰腴和内心枯燥。随时

断电。死机

一场沙漠风暴

所有五官形同陌路

我们去鸟鸣

——去和它们交流

云雀、百灵、画眉、灰椋鸟,还有麻雀、布谷

多么和谐的大家庭。夜莺是它们中的贵族吧

我还是喜欢歌剧里的声音

可它们是最胆怯的

一个眼神便会惊飞,飞在

十二星座之外,十二生肖之上

告诉我,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去把鸟鸣捧回来

《“一定要把薛定谔引为知己”》

唯有鸟鸣,才是真的

感觉到了寂静

梦,掀开黑色睡袍

灰白肚腹

如果

此时正在打腹稿

一阵紧似一阵的鹧鸪,高亢又单调的布谷

从声音里分辨眉眼的画眉,以及

杂乱起伏的群呼或者互怼

懵懂经不住惊吓

狗吠鸡鸣

猫的脚步踩到了吊诡。消无声息

降临。最恐惧的是

那把锤子和放射性物质

“一定要把薛定谔引为知己”

他终究模仿不了

霍金坐姿爱因斯坦眼神

只得把不安分

晾在被鸟叫分了杈的时间上

自行其是

《梯子》

傍晚的阳光

抬着刺眼的梯子:

“爬上来,可以见到奢望”

一匹黑影贴着地面

鬼祟,尾随

交错的脚步

越踩越薄

秋雨

开始滴下省略号

乌鸦“呱呱”躁动的黑氅

一件一件陨落

我把梯子抽走

《可是汤旺河呢》

起飞以后,云层很快裹紧了黑袍。只有我举起食指

向上摁亮了的光柱向下,聚拢双手摊开的书页

——《不安之书》F.佩索阿著。这是见君酒后的一次豪放

以后多次索要,被我拒绝——就算是巧取豪夺(哪怕他说这是他的信物)

外界的黑暗,使我心不在焉

天际开始变幻颜色。世界一定是一块生日蛋糕

一层一层的

其实,更像我曾经生活了很长时间的那座城市

它把侏罗纪时期的恐龙当成坐垫,压在坦荡的臀部下

一层一层的

和我正在飞离的城市如此有缘

桔红,猩红,蔚蓝,淡蓝......一列云,像赶路的胡须或者白发

和我相向而过。它们多么飘逸,而我的

像结了霜的松针

“像喀纳斯湖的晚霞,我从没看见过这么美的云彩”

不理睬旁边女人的自言自语,即便是浓郁香水味

想套近乎。我想起见君

在饭桌上也对人说过类似的话——他最近腿不好

却劝别人别去任何景点

“见过喀纳斯湖的晚霞,再没有其它景色”

可是汤旺河呢?

《他像岩石默默:却也未必》

飞翔和坠落

都是自己凌空的一种演绎

一种记忆

长江首尾

同时向年的10月告别

资讯以逆流的方式

飞狐从雪山之巅俯视

“人生就是大闹一场

然后,悄然离去”

戾气人物

被恩仇录彻底拒绝后

用无名掌互殴

只大闹一次

迅疾得以秒计数

人生再找不到站点停靠

坠落和堕落这对同义词

砸向大江心窝

卵石里惊飞一只鸟

据说有平行宇宙

它们或许已荡然而去。或许

在另一处的高度笑傲这一处的江湖

护栏捂着伤口——

逝者如斯夫

他像岩石默默:却也未必

《冬至现场》

有个人在冰天雪地漫无目的

脑袋,心脏

废弃在露天的铁块

锈迹

开出黯黑的花瓣

有只鸟

在偌大的白纸上龇牙咧嘴

有些想法,有些话

冻得划不开

一片枯叶

抽搐着伤筋动骨

《如此而已》

意识,抓起它的灰色外套,铺在窗台

试了试——不凉,也不磕膝盖。然后爬上去

向楼群下的路人惊叫:

“我不想活了!”

一一喊叫声

悬在抖动的腿上着不了地

天空和它外套一样的颜色

迟迟不转黑

想要告诉行人什么

迟疑

是黑色行动最后睁开的眼睛,还是

搂住卑微

需要怜悯的双手——

想想看,意识的肉体和肉体的意识,区别何在

一声闷响之前,勇敢和怯弱,都是怕凉怕疼的

都是向下俯视时的虚张声势

跳下去

如此而已

图片

网络

编辑

赵雪

诗庄词媚,字短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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